第七章：拟似展开/人理之础
昨天章节名打错了，抱歉。
（灵历2989年9月1日，傍晚七时三刻许。）
“灵御在上，那个是？！！！”
诡异的绿色光芒在虚空中勾勒出一副守护的华丽画卷，源自于棕发少女登场之时的那股压制气场在这一刻顺着对方逐渐凌厉的紫色眼眸体现的淋漓尽致。
纵然只是远观，亦让伊雯的蓝色瞳孔中充满了震撼。下意识的舔了舔嘴角，身体微微颤抖的伊雯多么希望。此刻站在那名少女身边的人，是她。
“灵御在上，这个东西是，是你们家英灵的宝具吗？一个刚刚召唤而来的英灵就能做到这种地步。究竟是巧合，还是其他原因呢？步语同学，你真的让老师我，彻底的震撼到了啊。”
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前方因为灵力使用过度而有些脸色惨白，却抑制不住笑容的我。在玛修假想宝具面前神情显得有些恍惚的欧菲利亚，仿佛又回忆起了一些遥远的记忆。低声‘啧’了一下的同时，双手插兜的黑发老师随手弹出了一张湛蓝色的灵语卡片。
为了回应自己学生的努力，老师，也不得不全力以赴了呢。
“灵御在上，lancer。”
“在，主人。”
“以吾之名，承载汝临。固有灵技，雷云吐息。”
“啊！！！”
尖锐的鸣叫透过狭长的枪尖闪烁其芒。面对着来自于玛修宝具的强烈压迫感。在我眼皮乱颤栗的注视下，欧菲利亚老师首度施展出自家lancer的固有灵技。咆哮的雷霆尽数付之于一枪之中，在场的三人视线，被彻彻底底的吸引了过去。
灵御在上，我勒个去。虽然眼前这个家伙一开始确实是说过会全力以赴。但面对一位级别足足差了三个位阶的新人，老师你这样堂而皇之的拿出了固有灵技，真的好么？
“灵御在上，是胜是败，在此一举了。”
紧了紧自己手上的银色手套，面对这场差距悬殊的战斗。连带着眼前这位在班级中被称为冰山女神的银发少女都不觉有些热血沸腾了起来。强忍着召唤自己的英灵横插一脚的冲动，伊雯对于自己的决定，再一次感觉到了骄傲。
“玛修，上。”
“了解，喝啊。”
假想宝具和固有灵技的对撞，棕发少女和雷系枪兵的双目交汇，拟似展开/人理之础对上了雷云吐息。这一切的一切，一触即发了。
“咚——。”
万米高空的乱云，在枪盾对撞间为止一滞。猛烈的狂风携带起整个甲板的蹦毁，疯狂的掠夺着四周的宁静。胜负将分未分之际，我的身体却早已在不堪余波的轰击下，于空中飞舞了起来。
灵御在上，我居然又忘记展开魔术礼装了。死罪啊，死罪啊。
继好不容易耍了一次帅，获得两位美女的认可之后。狂风呼啸中勉强拽住飞艇栏杆的我好似无木之萍，随风摇曳。甲板暴起的木屑，也在同一时间接踵而至，让我原本狼狈不堪的身影显得更加狼狈。最终，四周被掠夺一空的氧气，成为了压倒我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灵御在上，9月1日，我一定要强迫自己记住这个日子。以后再不展开魔术礼装，我就当着玛修的面自裁。
眼神逐渐归于无意识的最后一秒，松开了飞艇栏杆的瞬间我仿佛看到了两道不分先后的身影，在眼前浮现。
“灵御在上，Master啊！！！”
（无名灵域）
“警告，警告。宿主的精神力已经达到了生命力维持的底线，还请宿主尽快恢复，还请宿主尽快恢复。”
“警告，警告，一股不明力量正在渗入系统，无法判断敌友阵营。即刻开启《FGO英灵养成系统》应急预案。”
“应急预案启动失败，，，，，，”
“宿主精神力已恢复平均值，还请宿主尽快应对现下危机。”
“嘶啊——。”
在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时间的情况下。紧闭因为疼痛而紧闭着的双眼，终于彻底绽放出了独属于生命的色彩。只是，虽然我侥幸的从万米高空的坠落下活了下来。但眼下所处的环境，却是让他目瞪口呆的同时，不知道该做出何种评价。
按道理来说，我和老师之间的实战演练，说到底也仅仅只是灵御间的小小切磋而已。这一点从后面伊雯的表情和老师动手的力度就能猜测一二。退一万步说，就算我自己因为缺氧昏迷，依照欧菲利亚老师的脾气来看，对方也不可能放任我就这样自生自灭吧。
在这种情况下，倘若我醒来后看见对方焦急的脸庞，严重点甚至是躺在那款老师地下室的疗养机械里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但眼下这片放眼鲜红的世界，实在是有些出乎了昏迷之前的我的预料。
说起来，我刚刚醒来之前脑海里的电子合成音又是怎么回事。系统被人入侵？还有，眼前的景象结合我之前所面临的遭遇来看的话。
“灵御在上，这里，是灵域么？”
将手中的血色寒冰重新扔入到同样鲜红的血色冰湖中，脸色愈发凝重的我任由自己漆黑的风衣在寒风中飘荡。抽了抽嘴角的刹那我才发现，自己貌似来到了一个，满是血色冰川的诡异灵域。
玛修赖以生存的灵域？摇了摇头的我很快就否决了这种可能。依照那个丫头的性格，让她住在这种地方，和杀了她没有任何区别。
要知道，每一位英灵都是会拥有一座专属于自己的灵域的。而每一座属于英灵的灵域，都是他们内心深处最真实的写照。
玛修那个家伙的话，望了望四周茫茫一片的鲜红凌冰。不消说，反正我是不信的。
只是，如果不是玛修的灵域这样的话那么这里是哪里？
带着敏锐的第六感和来自《FGO英灵养成系统》无端警告的我能够很清楚的感知到。这片鲜红蔓延的威胁程度。远不是欧菲利亚老师她们口中的切磋，所能比拟的。
别的东西不说，那满眼散发着鲜红的处处冰川，就好似冰冻的鲜血，煞气逼人。
就好似，这片血染的天空，是被这满地的鲜血冰川，反向渲染而出的一样。
然而，就在我思考这一切的出处和来源之时，一道不合时宜的清冷话语，将我从沉思之中拉回了先生。
“Master哟，汝，醒来了么？”
（灵历2989年9月2日，夜半三时许。）
“嘶——啊。”
久违了的温暖驱散着我灵魂深处的寒意，忽明忽暗的眼眸象征着身体里面的活力正在逐步恢复。呼吸机的管道在机械的操纵下逐步脱离身体，此刻泡在不知名液体里的我，好似福尔马林里面的标本一般让人难以接受。但那股又好似回到了人间，说不出的舒服实在是太好了。
“master哟，汝，醒来了么？”
就在此时，正当我还在回味着昏迷之中的林林总总的时候。一声熟悉的语调，让我从地下室舱体爬出的身影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灵御在上，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这在往日暖心的话语，现在的我总是会止不住想起，在那个可怕的灵域里遇到的那名令自己无法反驳的少女。
不过，好在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理智。这也有赖于老师私藏的这款治疗舱名不虚传，尤其是在精神恢复方面尤为突出。强迫着自己咧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不至于辜负对方的一片关心，卧立而起的同时我笑着回应道。
“灵御在上，我已经好很多了，玛修。”
没有错，玛修·基列莱特。这个突兀出现并成为了我第一英灵的棕发少女，正是从我离开舱体时呼唤我的声音。
“master没事就好了。给，这是刚刚那个黑发女人离开前嘱咐我在您醒后让您喝的药。”
“谢谢你了玛修，离开前。说起来现在已经是什么时辰了？”
“唔，大概是夜半三点钟左右吧。”
“已经是这个时间点了吗？这还真是。哦，对了。玛修，刚刚的那场战斗——。”
“如果master你指的是之前在灵域里的那场战斗的话，很遗憾——。”
“输掉了么？”
苦笑的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眼神黯然下来的棕发少女，下意识的将手中的药水一饮而尽。不待言语的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深处的勇气立即伸出手，并在玛修错愕的表情中摁住了她那柔顺的头发。没来由的，我就好似回想起了脑海里，那个奋战在FGO第一线的亚从者。
“灵御在上。玛修已经做得足够好了不是吗？master，有点以你为荣呢。”
“master。”
紫色的瞳眸微微波动，面对来自于我的摸头杀。展颜一笑的玛修乖乖的伸出了自己的头，仍由我抚摸。看着她那副欲拒还迎的模样我能清楚的感知到她愉悦惊喜的心情。貌似这样的感觉，并不坏呢。
至少这丫头的内心深处并不排斥我的做法，明明两人才刚刚见面不到几个小时而已。
“master，虽然这一次我们没有战胜对手，但是玛修也没有输掉哦。下一次，下一次我们绝对会赢的，玛修相信。”
“哎，没输掉？！！！呃，换而言之你没有倒下？”
“当然啦master。对面那个家伙，可没有那么容易让玛修屈服呢。”
“？！！！”
面容古怪的瞥了瞥在自己手下闭着眼睛享受的少女，哭笑不得的同时，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貌似她对于我和欧菲利亚老师之间的赌约确实是不甚了解呢。回想起欧菲利亚老师惊讶的表情，我的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个弧度。
干的漂亮啊，玛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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